最近,筆者讀了一份李偉長在6月26日《文學報》發(fā)表的關于上海自由撰稿人現狀的情況報告,反映了小飯、何員外、蘇德、周嘉寧、何影泓、凌寒、那多等部分自由撰稿人的生存態(tài)勢,值得引起有關方面的注意。
據稱,這些活躍在上海文壇的年輕的自由撰稿人,是清一色的個人寫作,沒有單位,沒有穩(wěn)定收入。
以那多為例,他是辭掉了收入不錯的海關的工作而潛心寫作的,先后已經出版了15本書。但是他承認,他現在放棄了純文學的精英立場,選擇了通俗化的寫作風格,游離在文學和市場之間,更多的是遷就市場。為此,那多已無心追求在文學史上有所建樹,只要讀者覺得好看就行了。
以《那天我們一起失戀》在網絡揚名的何員外,本來很滿意于在網絡可以隨心所欲地創(chuàng)造,又繞過了審稿制度,但是當真正要走上專業(yè)化道路時,他擔心自己還能堅持寫多久。
小飯自從發(fā)表長篇小說《我的禿頭老師》以來,一直堅持純文學的創(chuàng)作路子,但書的印數和銷量都不理想,稿酬收入有限,結婚生子后生活擔子重了,僅依靠稿酬自然壓力很大,需要找些兼職來維持了。
至于何影泓、凌寒這些70 年代出生的女作家,好在愛人收入頗豐,又支持她們寫作,不在乎寫作能賺多少錢,但問題在于平淡無憂的生活漸漸消磨著她們的創(chuàng)作激情,太太的身份也使她們失卻了關注社會重大題材的可能。那么,堅持創(chuàng)作和當好太太兩者之間,該怎樣選擇呢?
諸如此類,不一而足。
的確如是,一個專業(yè)作家,要想依靠稿費和版稅收入維持生活是很不容易的。在共和國的歷史上,大概只有巴金等少數人有這個本事。不過,據筆者所知,建國初期,稿費的收入還是可觀的。如老舍、艾青、張恨水、吳祖光等,都是在50年代初用稿酬在北京買下了自己的四合院的。趙樹理是老區(qū)進京的作家,他也用稿費一萬多元買了一處大四合院。他們不但有稿費收入,也有文聯作協(xié)的組織給予的固定工資.
筆者以為,如果說在文聯組織以內有保障的人是體制內的作家的話,那么如上海那些自由撰稿人則是市場經濟條件下的流浪兒。兩者比較,顯然有失公平和公正。
現如今,也已經有專業(yè)作家主動退出了作協(xié)?磥,作家協(xié)會所養(yǎng)起的作家,是計劃經濟時代的產物,早已不符合現今時代的要求了。那么為什么不進行改革呢?
筆者斗膽建議,文聯各協(xié)會所供養(yǎng)的作家、美術家、音樂家、戲劇家等等,一律取消。如果自己的專業(yè)作品不能養(yǎng)活自己,可以到學校、企業(yè)及各種單位任職。各協(xié)會的工作人員,主要的職責,是組織安排專業(yè)人員體驗生活、聚會聯絡、傳遞信息等,而全國文聯可以建立一項專項基金,支持一些發(fā)生困難并需要幫助的人。
總之,本人在這里所說的“他(她)們”,需要黨和政府的關懷。
(來源:四川在線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