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合院是北京的特色之一,所以人們一提起北京的古都風(fēng)貌,總是說起“古槐、紫藤、四合院”。在北京的三個(gè)代表特色景物中,也可以說是古都北京的“符號(hào)”,樹木就占了兩項(xiàng)。而北京四合院里是必植有各種花木的。因花木是有生命的機(jī)體,四合院中植有花木,才有了生氣、靈氣,才有了溫馨,才能使四合院古香古色。也就是說,綠化也是四合院中的重要組成部分。
過去,在四合院里種植的樹木主要有槐樹、棗樹、柿樹等,花木主要有牡丹、芍藥、玉蘭、丁香、海棠、紫藤、月季、迎春、榆葉梅以及盆(桶)栽的桂花、石榴、夾竹桃等。在四合院里是不種松柏和楊柳樹的。因松柏樹常青長(zhǎng)壽多植于皇家祭祀壇廟中!瓣饶晁薜,但見松柏”,故松柏也為平民百姓墳地上的樹。而“白楊蕭蕭”多植鄉(xiāng)間大路上(而北京城里的行道樹當(dāng)家樹則是槐樹)。“垂柳依依”,則植于河邊湖畔。
在四合院中植樹,其位置是很講究的。首先說大門外。因槐樹是北京行道的當(dāng)家樹,這樣,就自然形成了大門外大多有兩棵古槐。在院內(nèi)的植樹就可以選擇了,但一般是要對(duì)稱的。因樹木比較高大,故多植于外院的垂花門東西兩旁,或里院的正房(北房)前東西兩側(cè),像位于東城的老舍故居和西城的梅蘭芳故居的里院正房前,都植有兩棵高大的柿樹,而且為京城名柿。樹木也有植在二門里東西兩側(cè)的。但絕不能種在里院中央。倘人們一進(jìn)垂花門,迎面是一棵大樹,擋住了人的視線。而在正房里的人也不知外面來人是誰?所以絕不能種里院正中央。關(guān)于對(duì)稱倒也有特殊情況的。像大觀園中賈寶玉住的怡紅院,正房前東是一棵芭蕉,西是一棵西府海棠。芭蕉是觀大綠葉的,而海棠則是賞春季紅花的,一蕉一棠,一紅一綠,“怡紅快綠”。這種不對(duì)稱的植物景觀,反而相當(dāng)著名,很多文人筆下都提到過這一蕉一棠。
一說起四合院的花木,就不能不提到北京的名人故居。一是這些名人故居大多為文物保護(hù)單位,能夠保留下來。而這些名人故居又大多為四合院。在這些四合院中還多有因名人有關(guān)而成為名木的花木。所以,這些名人故居中的名木也是北京四合院中花木的典型代表。如老舍故居和梅蘭芳故居的柿樹、魯迅故居的古棗樹、曹雪芹故居的古槐、紀(jì)曉嵐故居的紫藤、茅盾故居的太平花等。
古槐——老槐蔭屋 滿院清涼
槐樹是京城的特色,因自元代起,槐樹就是北京行道樹的當(dāng)家樹,不但在街道上,在北京的公園和四合院里,到處都是槐樹。故北京的古槐很多。老槐蔭屋,滿院清涼,樹上蟬鳴,蔭下小憩,這是過去北京四合院中宜人的夏景。而北京四合院中的古槐又和多少名人有關(guān)。在古典皇家園林北海的畫舫齋里,有一座精美的的四合院古柯庭,院內(nèi)有一棵著名的“唐槐”。乾隆給它寫過詩。光緒在它的濃蔭下讀過書,慈禧也來到過古槐下乘涼。
在民間的四合院中,像過去宣南的康有為故居中,有一個(gè)獨(dú)立的小院,院內(nèi)有七棵古槐,康有為叫其小院為“七樹堂”。康有為就是在七棵古槐的濃蔭下,給皇帝上書,和梁?jiǎn)⒊、譚嗣同等商議變法。曹雪芹的好友敦敏的故居在西城的西南角一帶,故居內(nèi)因有古槐,而叫“槐園”,而“敦敏槐園在何處?”,現(xiàn)也是紅學(xué)界的一個(gè)謎。多有紅學(xué)家著文探討。現(xiàn)在西山的曹雪芹故居門前有三棵古槐,其中門東邊的一棵是著名的“歪脖槐”,它是此院為曹公故居的有力證明之一。因在香山一帶有關(guān)曹公故居的小曲是這樣唱的:“門前古槐歪脖樹,小橋陵水野芹麻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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