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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暗花明
下午上班，老惲急沖沖來到主任室，將一本《山村煙雨》遞給柴主任：“這是前年出的書，上午清倉，還有五萬多冊堆在那里，賣不出去�！�
“折價處理呢？”柴主任問。
老惲搖搖頭：“年初打五折，還是沒人要。”
柴主任翻了翻書：“內(nèi)容可以嘛。這樣吧，你到美編室，把小可找來，我們研究一下。”
研究后決定：把五萬多冊書送回印刷廠，撕去封面；由小可重新設(shè)計封面；更換書名，《山村煙雨》改為《黃昏，一個少婦闖進(jìn)光棍村》；書價提高兩倍。
次日，小可送來新設(shè)計的封面畫稿。柴主任審視一番，說：“不夠新潮。身體重點(diǎn)部分應(yīng)該有所突出，要打動人�！�
傍晚，小可將改好的封面畫稿交給柴主任。柴主任看后，當(dāng)即簽發(fā)：“馬上送印刷廠制版，印好后就裝訂。另外，你叫老惲搞個內(nèi)容簡介，跟征訂單一起發(fā)出去�！�
三千份征訂單寄往全國各地。一個月后，征訂單陸續(xù)寄回，截至統(tǒng)計，訂數(shù)近十五萬冊。
這天，老惲喜滋滋來到主任室，將一份加急電報攤在柴主任面前－－
再訂光棍村三千本，款已電匯，五洲書社陳
老惲說：“想不到，突破十五萬了�！�
柴主任說：“那就再印，要多少印多少。”
老惲說：“可惜版早就拆了�！�
柴主任說：“再撿字，排版重印。無論如何，要滿足廣大讀者的需求！”
1989年6月19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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