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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得回舟四卷詩
——懷孔凡章先生


2005年8月31日 10:25

□ 文、圖/靳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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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孔凡章先生被同輩和晚輩尊為“孔老”或者“凡老”,我隨著叫了許多年。
    
    孔老祖籍四川,原是四川省圍棋主教練,女兒是有名的圍棋國手孔祥明,外孫孔令文(原名聶云驄)承圍棋之業(yè),大器早成?桌1987年2月被聘為中央文史館館員,寓居京華。他詩詞、書法俱工,遐邇馳譽。
    
    我與孔老結識是在1994年,大概是中秋節(jié)前后,我貿然去他家中拜訪,他很熱情地接待了我。與孔老的交往持續(xù)了五年,到孔老家里去過不少次,在孔老家吃飯也是很平常的事?桌洗藷崆,但善于把握分寸。他經常出題命來人當場做詩填詞,即使吃飯也必“行令”,如“飛花令”等,肚子里沒有千首詩詞是坐不安穩(wěn)的。
    
    慚愧的是我對于孔老無論客觀經歷還是內心思想都知之甚少,也從來沒有想要躋身“孔門弟子”之列,我對孔老是一種發(fā)自內心的“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,雖不能至,心鄉(xiāng)(向)往之”的感覺?桌洗酥t遜,處事平和,不張揚,不激越,有真正的大家風范。記得有位詩友曾說:孔老就是什么也不做,單是為人就足以令人欽敬了。
    
    在詩詞領域孔老可能應該算是“;逝伞,他主張“平水韻”和入聲字,“法先王之法”。雖然表面上不反映新聲新韻,但自己絕不摻和并謝絕與持此觀點者正面交鋒?桌显谛问缴瞎淌貍鹘y,在內容上卻大膽創(chuàng)新,連B超檢查等新鮮事物都能寫進格律詩里。
    
    其實孔老為人并不古板,年輕朋友也很多,他特別善于講笑話,笑話的內容很雅,很別致。他也有“手之舞之,足之蹈之”的時候,比如比劃太極拳的招式,還解釋什么是“倒攆猴兒”等等。
    
    孔老家的門上、寫字臺的玻璃板下面都寫有“勿忘服藥”的紙條。孔老生活規(guī)律,飲食起居很在意。年輕時吸煙,但早就戒掉了。
    
    孔老很有步驟很細致地做著自己的事。除了中央文史館的研究課題和寫一些應酬文章之外,他常年堅持寫詩,并且不斷整理舊作,先后出版了《回舟集》、《回舟續(xù)集》、《回舟三集》、《回舟四集》四本詩詞集?桌夏昴甓家跉q末寫上10首或者12首七律,謂之《迎春曲》,一旦公開,全國乃至世界各地的和詩便紛至沓來。孔老書法功底深厚,但不輕易贈人,慣常的拒絕之詞是:“等字練好了再寫”。寫信與回信也是孔老日常生活的一項重要內容,即便不是每信必復,一年也至少要寫上千封信。鋼筆或者毛筆書寫,自己寫信封,自己出去寄。我現在保存的大概有6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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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4年7月,孔老與孔祥明、孔令文在日本留影

    1995年夏天,孔令文回國接外祖國父去日本探親,8月21日從首都機場飛往日本,因臨時換乘飛機丟失了一件行李,行李中有幾本雜志是5年前有關聶衛(wèi)平和孔祥明的詳細報道,是孔令文特意收藏留作記念的。8月28日孔老從日本寫信給我,托我查找這件行季,我當時在機場海關工作,特意去民航有關部門查詢,但并未得到滿意的結果。
    
    除了第一次冒失登門,我?guī)缀醪辉鴨为毴グ菰L過孔老,聚會參加的也不多。一般是外地的“孔門弟子”來京,把我叫去,吃頓飯,說笑一陣。他們都是大才子,做詩詞做詩鐘信手拈來,我抓耳撓腮也不是對手。好在那時候腦子里有些存貨,“酒令”倒是好有一拼。
    
    1999年春節(jié)期間的2月18日,我和幾位詩友到孔老家拜年,談笑風生,合影留念。同年3月13日,又在孔老家當場完成指定題目的“課業(yè)”,孔老仍舊以各種糖果作為獎勵,其中一個題目是《京華春雪》,我湊了一首七絕“窗前暗自數花期,不信芳菲北地遲。飛雪似花花似雪,輕寒莫打報春枝!我是很不喜歡倒春寒的,讓剛萌發(fā)的春意被不該到來的寒冷摧殘,而且又偏是這樣如花的飛雪去摧殘報春的花枝,未免太殘酷!這次我得了糖果,但心里卻有種異樣的失落。
    
    同年5月16日,我們請孔老到青年詩社開講座,孔老當場給詩友們改詩,妙筆生花,大家獲益匪淺,會后全體詩友與孔老在市委黨校的教學樓前合影留念。這是最后一次見到孔老,也是最后一次合影。細數來,在孔老家的留影原來頗有一些。這讓我想起孔老一位得意門生在孔老家里為照相機當場填的一首《虞美人》詞:
    
    堪驚腹內柔腸轉,留得真真面。只留人面不留情,何況不言不語悄無聲。還如小小黃金屋,貯得橫波目。無情應也勝于無,掛向床頭聊伴此心弧。
    
    雖然這首詞用在這里不是很合適,但是再看照片,再憶往事,又該是怎樣一番感受?
    
    大概是1999年的夏天吧,突然聽說孔老住進醫(yī)院,說實話,我沒當回事,因為在我的思想里孔老至少可以長命百歲,因為他不僅身體硬朗、精神矍鑠,而且思維敏銳,出口成章,至于偶染微恙應該沒什么問題。
    
    “光輝的歷程——建國50周年成就展”9月20日開幕,我當時臨時擔任海關展廳的解說員,籌備工作忙得一塌糊涂。
    
    9月19日,突然收到尋呼,被告之孔老已經走了。這“走了”一詞對我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,怎么可能?!然而這是真的,孔凡章老先生確實于1999年9月18日走了,走得很匆忙,因為發(fā)現時已是肺癌晚期,無力回天,享年85歲。
    
    孔老是在他的第4本詩詞集出版之后去的,孔老臨走之前頭腦非常清楚,曾口占七絕一首:
    
    未有涓埃答盛時,百年功過自家知。
    孑然歸去無長物,留得回舟四卷詩。
    
    這四句詩我至今尚在齒間。四卷之外,《回舟后集》于孔老身后編輯出版。
    
    一個又一個春天來了去了,新的“迎春曲”沒了人寫,舊的“迎春曲”仍有人和。
    
    對于前女婿聶衛(wèi)平,孔老極少提及,別人問起時也常!邦欁笥叶运。在孔老家我偶爾見到孔祥明,短發(fā),素面朝天,顯得很青春,很有活力,溫和而開朗。在機場見過孔令文兩次,已是多年以前,他還是個孩子,長像很像老聶,具有彬彬有禮的氣質,辦事有條理而且果斷。

    孔老當年“獎勵”我的巧克力幾年來數次搬家還一直完好地保存著,一個彩色的小紙盒,立著兩個小酒瓶模樣兒的,很是精巧。
    
    總能憶起些什么,但時而清晰,又時而模糊。
    




海內與海外 總第164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