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兩代移民講述新加坡社會變遷:起點大不同

中國僑網6月22日電 據新加坡《聯合早報》報道,新加坡海納百川,不少人選擇移民新加坡,也帶來他們的第二代。
對年輕的移民第二代而言,新加坡給予他們一個面向世界的舞臺。在兩代移民眼中,新加坡這些年的改變,是變好了,或是仍有不足之處?
新加坡是個海納百川的社會,“移二代”從年少時期隨父輩來新,成長、學習、就業(yè)、成家。跟以往的移民相比,“移二代”對父母的故鄉(xiāng)和自己成長的新加坡有何不同感受?兩地環(huán)境與文化有何沖擊?心中的歸屬感在哪里?
日前,新加坡宗鄉(xiāng)總會主辦的新移民與新加坡社會系列講座之“移二代的新加坡故事”,記者訪問兩位主講者——從事商業(yè)咨詢的杜英豪,以及即將邁出大學校園的陳譽誠,同時找來他們的父母一起分享融入本地社會的過程,以及對新加坡的情感點滴。
24歲的陳譽誠畢業(yè)于澳大利亞默多克大學(Murdoch University),主修金融與市場;父親陳文平(52歲)是公司董事總經理,同時也是新加坡九龍會會長。
33歲的杜英豪從事商業(yè)咨詢,母親李世英(58歲)是退休人士,父親是新加坡天府會會長杜志強。
教育:求學道路選擇多
問:你們的孩子從小在新加坡接受教育,對教育制度有何看法?
陳文平:1990年,我單獨從香港來到新加坡打天下,只有香港中學文憑。我娶了新加坡太太,落地生根,1993年成為公民。1997年從船務業(yè)轉入房地產業(yè),創(chuàng)造事業(yè)另一高峰。
香港學校規(guī)模較小,新加坡一些小學或中學設備齊全,有運動場或泳池等,香港中上層家庭,經濟能力稍好的,都選擇讓孩子進入國際學校求學,不想讓他們讀傳統學校。
陳譽誠:我在新加坡出世,接受教育,新加坡的求學道路選擇較多,O水準會考后,可以選擇初院、理工學院,公立和私立大學都可選擇。香港較好的幾所大學競爭非常激烈,因此學生相對比新加坡更用功。香港也不像新加坡,強制選擇課外活動。
李世英:我們全家于1991年從中國四川成都移民到新加坡,先生在中國是政府官員,我在婦聯工作。當時,新加坡家禽業(yè)的四個老板到四川視察業(yè)務,我先生以經貿委官員的身份負責接待工作。他們很賞識我先生,我們就這樣舉家移民到新加坡,先生受聘擔任殺雞廠廠長。
我們在中國衣食無憂,但是想想孩子長大后可能只是重復我們的腳印,沒有太大的突破。到新加坡能學雙語,跟世界接軌,孩子長大后眼界跟我們不同。我們希望兒子能完成我們的愿望,傳統家庭總希望下一代過得更好。
那時,一份薪水不夠生活,我也得出外打工,從事化妝品銷售工作。兒子小六會考時,我向老板要求兩個月假期,對方不肯,我干脆辭職,專心當陪讀媽媽,孩子的學業(yè)放在第一位。
杜英豪:我8歲來新,從完全不懂英文學起,剛開始英文考9分,數學考21分。第一年,學校上完課,回家補習,用功讀書,半年后跟上學習步伐。小四分流到快捷班,后來到華僑中學和萊佛士初院讀書,那是一段難忘的學習過程。之后到美國密歇根大學修讀政治學,畢業(yè)后有機會被選送到加拿大國會實習,在國務卿辦公室擔任秘書工作。加拿大的“亞洲移民潮”始于1992年,到1997年前以香港人為主,之后則以中國大陸移民為主,很多擁有投票權,開始對加拿大政治產生影響。加拿大的新移民融入問題與新加坡相似。
美國和加拿大的發(fā)展不錯,但是吸取經驗后,我決定回到新加坡,這里有我長期發(fā)展的計劃。當然,也想念自己的家。2009年回新,加入本地的私募基金工作,兩年后才到父親的人力資源公司上班。
父輩們經歷艱苦創(chuàng)業(yè),通過打拼建立新的社會關系,作為“移二代”,我們的起點大不同,這一代重心基本在新加坡。我覺得當兵非常重要,跟同齡男生一起成長、成熟,from boys to men(從男孩變?yōu)槟腥?,這是一個關鍵的蛻變期。(林弘諭)